李白,從頁頁詩篇中走來,酒入豪腸,有七分釀成了月光,剩下的三分嘯成劍氣,繡口一吐就半個盛唐,唐朝沒有李白,便少了那份悠閑,詩壇沒有李白,便少了那份浪漫,歷史沒有李白,便少了那份張狂。他本是謫仙人,偶然間進入了凡塵,一舉一動無不被人關注,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,絢麗而短暫,華美而瞬息,他的美讓人窒息,他的詩讓人銘記,他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,哪怕年華流逝,哪怕歲月更迭。
他是一個驕傲的詩人,所以不愿落與人后,當他登上黃鶴樓時,本想作詩一首,展現他的才氣,然而卻看到了崔顥的登黃鶴樓:
昔人已乘黃鶴去,此地空余黃鶴樓。
黃鶴一去不復返,白云千載空悠悠。
晴川歷歷漢陽樹,芳草萋萋鸚鵡洲。
日暮鄉關何處是,煙波江上使人愁。
這詩的意境已經無法超越,他無奈,憤然擱筆題曰:
一拳捶碎黃鶴樓,一腳踢翻鸚鵡洲。
眼前有景道不得,崔顥題詩在上頭。
他苦思冥想而不得,心中無限遺憾,揮袂而去。
在這之后,他去了鳳凰臺,在那里又作了一首詩,想與崔顥一爭高下:
鳳凰臺上鳳凰游,鳳去臺空江自流。
吳宮花草埋幽徑,晉代衣冠成古丘。
三山半落青天外,二水中分白鷺洲。
總為浮云能蔽日,長安不見使人愁。
然而卻沒有崔顥的那份大氣與空靈,黃鶴一詞讓人油然而生一種滄桑寂寥的感覺。李白的詩顯然是對崔顥的致敬,致敬自己到達不了的高度,致敬那無限的滄桑。
李白就像一個過客,每到一個地方都是匆匆而過,只有那里的酒和人可以吸引他。他曾醉酒后寫下千古絕唱,“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風拂檻露華濃。” 美人的神態欲說還休,令人無限遐思,想象遨游在無垠的世界里,忘記形態,忘記一切,只有純粹的詩意。他這樣純粹的文人是融入不了政治這個染缸的,所以,他僅僅在長安呆了一段時間就又離去。“仰天大笑出門去,我輩豈是蓬蒿人” ,無論何時何地,他都驕傲如初,半點也不肯將就,活出了最耀眼的樣子。
57歲那年,他被貶謫到夜郎,途經江夏,再登這樓時,物是人非,他早已不復當年心智,這次他的心境凄涼,內心無限惆悵,“一為遷客去長沙,西望長安不見家。黃鶴樓中吹玉笛,江城五月落梅花。” 道盡他的孤獨與寂寥。詩仙始終是一介凡夫俗子,也會有心傷的時候,他凄涼地訴說 ,引得世人為之悲傷。任性而為,恣意張狂,非常驕傲,非常自由,這就是李白,一個從未被生活壓彎脊梁的浪漫詩人,歷史的夜空中永遠回響著李白的盛唐之音:“人生得意須盡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,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盡還復來”。
知足的生活才有快樂,滿足的心理才會安靜。 當下擁有的才是真實的,才是擁有的,能珍惜擁有的才會有淡雅的心境,才會有把握自己的生活,去營造更多的美好。人總徘徊在患得患失之中,欲望的膨脹會迷失人的方向,會扭曲人的心靈,在無法滿足的欲望中,無法把握擁有的,也就無法淡然面對美好的生活。
關鍵詞:李白